【八卦】从黑暗阵营角度重读贝露（七）完结
上一章：得失皆物理，天笑我疏狂
Part Seven 离合成迟暮，何处是归乡
接上章。
贝露在安格班大门再次遭遇卡哈洛斯。露露mp槽已空，卡哈洛斯发动的又是突然袭击，危急关头，贝伦挺身而出一拳打向卡哈洛斯，却被卡哈洛斯咬断手腕，手中紧握的宝钻也被卡哈洛斯吞入腹中。立刻，它的五脏六腑被神圣的宝钻烤灼，陷入疯狂，飞奔远去。贝伦倒下，露西恩施展仅存的力量为他疗伤。就在此时，安格班内传来极大的骚动和愤怒的吼声。有理由相信，蘑菇已从睡梦中醒来。
或许是卡哈洛斯痛苦的号叫传入了蘑菇的耳朵，或许是露西恩施加的魔咒只有这片刻效力，总之，蘑菇醒来时会看到什么？露西恩不知所踪，安格班的仆从东倒西歪，狼狈不堪。更糟糕的是，地上滚落着他的铁王冠，其上的光辉少了一道。
这是比芬国昐的挑战更大的挫败。是露西恩的诡计，是辛葛的阴谋！他的震怒席卷整个安格班，咆哮让所有生物战栗不已，安格班的力量开始集结。
就在此刻，专业提供售后服务的鹰王索隆多带着后裔俯冲而下。它们受到神王曼威的授意监视魔苟斯的举动，亦听从胡安的请求为贝伦提供援助，始终在魔苟斯的疆域翱翔，间或挖点黑暗阵营的八卦分享给维林诺的同行。神鹰们都有丰富的载人航空经验，虽然像贝伦这样半死不活的乘客也是首例——但在露西恩的帮助下，神鹰们还是顺利背负起贝露二人，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多瑞亚斯边境。
安格班的大军从沉睡中苏醒，只能仰望神鹰远去的身影。饮宴作乐的殿堂中，黑暗生物惊恐万状。哪怕是最没脑子的奥克，也意识到他们的主人此刻怒火高涨。他们噤若寒蝉，暗自心慌，怕下一刻就被魔苟斯撕成碎片。
贝伦和露西恩就这样从安格班的势力范围内消失。他们在荒野中携手共度了一段美好时光。相比他们的甜蜜，安格班和多瑞亚斯/米尔寇与辛葛各有各的杯具。
补完第一纪元465年发生的事：
多瑞亚斯
自露西恩离开，多瑞亚斯的欢乐不复以往，全国上下都为她的离去哀伤沉寂。诗人戴隆就在此时离开多瑞亚斯，四处漂泊。据说，他去了中土大陆的东方。一年后露西恩与贝伦归来，戴隆却从此消失在历史中。
凯勒巩向辛葛送信，声明芬罗德与贝伦已死，他要娶露西恩为妻。辛葛七窍生烟，打算向纳国斯隆德宣战。不久后他听闻露西恩逃离魔爪，于是搁置了这项计划。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攻击费艾诺的七个儿子，不过他送信去了希姆林要求他们帮忙寻找露西恩。
回到第一纪元466年的安格班。蘑菇被露西恩的魔力歌声放倒，贝露飘然远去。从这时起直到愤怒之战，看上去除了被宝钻逼疯的卡哈洛斯不断逼近多瑞亚斯外，安格班方面并没有作出其他明显的应对，既没有追杀贝伦与露西恩，也没有尝试夺回精灵宝钻。
为什么？
《精灵宝钻》后文中说，当贡多林陷落之时，蘑菇认为他终於全面获胜，大功告成了。他根本不把费诺的儿子放在眼里，也不把他们的誓约放在心上；那则誓约不但从未伤到他一根毫毛，还屡屡倒过来帮了他不少大忙。对此他那黑暗的心思大是畅快，一点也不懊恼自己失去的那颗精灵宝钻，他认为那颗宝石将会帮他扫除中土大陆上最後残存的一批埃尔达碎屑，让他从此高枕无忧。这期间即使他确实得知过西瑞安河口那群精灵的存在，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是等候誓约与谎言自动生效。
这足可解释蘑菇为何舍得将这颗他久久垂涎，通过罪行和阴谋夺来的宝钻抛在脑后。
只是如此吗？
让我们仔细看看卡哈洛斯事件。
首先要确定，卡哈洛斯的疯狂到了什么程度，是否仍可受控。
有被宝钻烤灼经历的为以下三人：蘑菇伤了手，甚至能忍着痛苦拿着钻回家；大梅的痛苦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但他并没有陷入疯狂无意识的状态，他自尽是因为誓言落空的痛苦和绝望；二梅无法承受宝钻的烤灼，选择将它抛入大海。他们三个都没把宝钻吞下去，这批参考样本不行，还是得从卡哈洛斯的行动来分析。
卡哈洛斯在安格班门口吞下精灵宝钻，五脏六腑都被这神圣的宝石烤灼。因此它陷入极端的痛苦，甚至顾不上眼前的贝伦与露西恩就疯狂跑走。
这里看上去，是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凭着本能和痛苦行动了。
但是，它之后的行动又显得多少还保持了目的性：在疯狂中它一路往南掠夺，先经过占地甚广的浮阴森林，从其东边下到伊斯果都因河的源头，像一把烈火摧毁沿途的一切。没有任何东西拦得住它，连美丽安的环带也挡不住；因为是命运，以及在它腹中折磨它的精灵宝钻在催逼它，最后它闯入了多瑞亚斯森林。
要是说精灵宝钻命中注定就是要去找贝伦，再经由他后嗣一路传到埃兰迪尔手里，把卡哈洛斯当成顺风车逼着它往多瑞亚斯奔，那当然也行……但这个原因就太无趣了，命运也得遵循基本法，肯定能八编出个解释。
此时宝钻在卡哈洛斯的腹中，如果魔苟斯还能控制它，只要令它回头，从它腹中把宝钻取出就行。蘑菇没有这么做，因此，卡哈洛斯此时应该属于不受控的状态。除非蘑菇刚丢宝钻就意识到这是大好良机，宝钻会给埃尔达精灵带来霉运连连……这不对啊，这时宝钻的柯南体质还不太明显。也就芬威费费各送了一血而已，还都是蘑菇自己这边出手杀的。“屡屡倒过来帮了他不少大忙”，此时还谈不上。
那么他不能派军队拦住卡哈洛斯吗？不知道蘑菇有没有考虑过，但看上去拦不住。
卡哈洛斯首先经过了浮阴森林。那里有谁？索伦啊。他在浮阴森林里修建了新的王座和黑暗堡垒，正兢兢业业工作呢。卡哈洛斯动静这么大，安姐又一向擅长搞监视，总该注意得到。
有可能，安姐真的发现了疯狂的卡卡。他的内心肯定充满迷惑。卡哈洛斯为何出现在这里？状态又如此疯癫？它要去哪里？安格班发生了什么？甚至可能尝试询问卡卡。可惜这时候的卡卡连蘑菇都不管，哪儿顾得上理安姐。“像一把烈火摧毁沿途的一切”。恐怕安姐都不太敢靠近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卡卡夺路狂奔。
守在浮阴森林的安姐都拦不住，按照卡卡的行进速度，就算蘑菇从安格班派人去拦，大概也追不上。简直像做数学题，设卡哈洛斯的速度为XX，安格班军队的速度为XX，卡哈洛斯出发XX天后，奥克军队开始追击，问几天后能追上卡哈洛斯？安格班好像没有比妖狼跑得更快的军队了。卡哈洛斯自己是最大的妖狼，妖狼之首卓路古因已挂，光追它也不行还得能绑回来，完全没办法。所以，蘑菇只能放任卡哈洛斯肆意奔跑。
卡哈洛斯在多瑞亚斯肆虐，贝伦等人决定出发除去这个敌人。当他们接近卡哈洛斯时，它心中狡诈的恶魔一度苏醒。可能是由于饮用了清凉的河水缓解了它的痛苦。它不急于攻击贝伦，反而躲入灌木丛中。这时它的自主意志似乎又恢复了一些。
结合之前的情况，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卡哈洛斯在大部分时间是疯狂的，只想宣泄痛苦，但偶尔也能得到舒缓，比如一路上的河水，比如不时降临的黑暗，或者尽情宣泄后短暂的麻木。这些时候它也许还残存着最后一个意识：寻找将它引入痛苦绝望的敌人，将他残酷撕碎。
它命中注定的敌手也在这时悄然来到。而后卡哈洛斯与神犬胡安剧烈搏斗，“在胡安的吠叫声中可以听见欧罗米的号角声以及维拉的愤怒，但在卡黑洛斯的号叫声中则充满了魔苟斯的恨意与远超过残酷刚牙的恶毒。”直到同归于尽。既然这是命运，又特地提到了维拉与蘑菇的力量，或许在遥远的安格班，蘑菇感应到了卡哈洛斯的死亡，也知道宝钻将落入辛葛手中。
又是辛葛！
虽然庆哥让贝伦去拿宝钻就是随便一说，只是想借安格班之手咔嚓掉想娶宝贝闺女的野小子。可是从黑暗阵营的角度看来……
卧槽好奸诈啊！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从露西恩流浪荒野起，就是辛葛设下的毒计！夺西瑞安，偷精灵宝钻、杀卡哈洛斯，卑鄙的辛葛王！
蘑菇的仇恨大概得有一大半都集中在庆哥身上。贝伦露露都不用细分了，反正是辛葛的爪牙。还有一点：本来丢失宝钻这事算来算去，都要把安姐拉出来背锅。他要是拦住了贝伦和露西恩不就没事了？可是有庆哥这么一个更闪亮的仇恨目标……
嗯，多多少少能给安姐分担一点压力。
那么，蘑菇对辛达精灵采取了什么报复行动？
没有。
不是不想，纯属没机会。
第一纪元467年，露露前往馒头丝，把贝伦唱活。两人自此隐居。多瑞亚斯依然在美丽安环带的保护下。即使蘑菇再想把辛葛抓出来翻过去翻过来的折磨——之前那么多年他成功过吗？木有。就算仇恨值再攀新峰，有用吗？木有。
第一纪元468年，大梅受到贝露事件鼓舞，开始集结梅斯罗斯联盟预备对抗蘑菇。蘑菇要做的必定是积极筹备迎战，不会在这时浪费兵力去撞美丽安环带。
那么，泪雨之战大胜后，他总该有时间对付辛葛了吧？辛葛还收养了他敌人的儿子图林。再记一笔！
但是……美丽安环带依然守护着多瑞亚斯，辛达精灵只有极少数参加泪雨之战，损失不大。诺多精灵虽然死伤惨重，贡多林和纳国斯隆德依然是蘑菇心腹大患。所以蘑菇还是得按部就班展开行动。他派出军队与奸细，探测进入贝尔兰的路，占领丁巴尔，占领多瑞亚斯的北边疆界，糟蹋西瑞安河，再次经过西瑞安岛……军事调度上，黑暗阵营向来没有掉过链子。蘑菇此时的重点更多放在贡多林和纳国斯隆德上。两相比较，诺多精灵比辛达精灵更恨蘑菇，进攻性更强，更积极地对抗他。蘑菇多年来都把辛葛比成地洞里的野鼠，也能看出他的态度。反正全都是安格班的敌人，谁都面目可憎，早晚都将死在米尔寇手中。先灭诺多，再诛辛达，唯我蘑菇，中土称王。
时间飞快流逝，到了第一纪元502年。
庆哥因精灵宝钻死于矮人之手。
蘑菇：0w0哎？是他派闺女从我这偷的宝钻吗？唉哟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迈荣？快来一起听乐子！
下面八安姐。
从贝露事件后一直到愤怒之战，安姐都没有在宝钻故事中再次登场。但是，从第一纪元开始一直到攻取西瑞安，他……都是这么个状态。安姐当然不是在家混吃等死，而是因为他作为米尔寇的副官，大多数事件都是在为米尔寇的老巢服务。毕竟，“蘑菇的所有滔天恶行他都有参与。”只是安格班的内部事务，不可能频繁出现在精灵视角的《精灵宝钻》罢了。
所以只能靠脑补琢磨他这会儿在干嘛。
在宝钻刚刚丢失时，蘑菇的愤怒值最高。这个时期他大有可能把安姐喊回来一顿痛罚。但是，就如之前所八，蘑菇安之间毕竟有长年的默契和感情，在安格班势力刚刚遭受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损失后，蘑菇也更不想让手下得力的大将再受折损。加上浮阴森林那里也暂时需要人坐镇。事情有可能是这样发生的：
1 蘑菇下令让安姐赶快滚回来。
2 安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看过卡哈洛斯的异状。隐约觉得不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准备回去倒霉——肯定得倒大霉啊，哭唧唧。
3 安姐回到安格班，惊闻宝钻失窃，心头一凉。药丸药丸，西瑞安的事他自觉能扛住，丢宝钻……他可是记得蘑菇当年多垂涎宝钻，爪子都烤黑了也巴巴地捧回来秀。
4 比起自己的罪过，安姐还是更在意他的失职给蘑菇造成了损失。
5 蘑菇本来想凶狠地给安姐长记性，罚着罚着看安姐这表情，心情又好了。从训安发展到顺毛。
6 后面基本就是主仆俩开始交流细节，蘑菇对安姐丢岛的细节还有疑惑，安姐也想知道谁这么凶残居然能抠走蘑菇头上的宝钻。
7 交流着交流着……可能就发现一些单视角没注意到的细节。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露西恩有点迷。蘑菇又是一顿噼里啪啦，表示安姐怎么不早点回来报警。安姐悔之晚矣，委屈挨训。
8 安姐恢复后就回去正常工作，指望将功补过了（可能是被打的也可能是暴力日安后遗症）。
9 后来安格班方面再也没提起露西恩此人，连之前下给贝伦的悬赏令也像消失了一样……贝露不管是复活还是结婚还是隐居，蘑菇安有志一同地装没听见。露西恩？谁？中土有这人吗？咱打梅斯罗斯去吧。官方说法是两个短命人类不值得多费心思，反正他们也没法给安格班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黑暗魔君很忙的，有空（等露西恩死了）把辛葛灭了就行。
10 等到精灵宝钻开始发挥柯南效应，蘑菇也就不介意谈起丢宝钻的事，反而觉得让宝钻给精灵带去厄运是个特别好的主意，自己深谋远虑。每次听说精灵们因宝钻生事，互相杀戮，就叫安姐过来一起哈哈哈。
蘑菇安的愉快生活一直持续到第一纪元545年。三年前，埃兰迪尔在精灵宝钻的光辉下抵达维林诺。如今，维拉大军气势如虹登陆贝尔兰。
此事大大出乎米尔寇意料，他始终以为维拉们在维林诺的花园中恣意享受，早已抛弃了中土，现在他们再次出现，又是为了这些可恶的精灵，还有人类。一切仿佛围攻乌塔莫的重现。米尔寇几乎就要取得胜利，成为中土的至尊王者，绝不愿放弃近在眼前的权力。于是安格班所有的力量被主人集结，列阵相迎，与维拉大军进行殊死决战。
没用，这些都是无用之物。最后他放出悉心培育的恶龙。这一波攻击是徒劳的，米尔寇心知肚明，失败的预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路可走。维拉大军暂时退后，但索隆多很快率领所有的大鸟向恶龙发动攻击，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埃兰迪尔。他头上佩戴着精灵宝钻，那白光米尔寇再熟悉不过，百年前露西恩与贝伦将这颗宝钻从他的王冠上带走。刚开始他无比愤怒，而后却把它视作一把被自己送入精灵心口的刀，沾沾自喜。现在它再次出现，见证黑龙安卡拉刚的死亡。因果轮回，宛如对魔苟斯的一次无情嘲弄。
“而你，米尔寇，将会发现所有你心中秘密盘算的念头，都在其中显露无遗，你将看到它们也成了整体的一部份，对整体的荣耀有所贡献。”伊露维塔的声音又在他心中响起。
米尔寇的欲望，米尔寇的反叛，魔苟斯的黑暗，魔苟斯的罪恶，也都在其中吗？他和索伦为这世间带来无情可怖的杀戮，黑暗狰狞的统治，只是为了成就伊露维塔的荣耀？
若贪恋权力是他的罪，渴求秘火是他的罪，他只会大笑接受。罪恶才是真实，只有罪行令人激动。他向伊露维塔要求自己应得的。如果创造者对他的造物保有权力，米尔寇为何不能拥有这种权力。如果创造者应给予他的造物自由，埃努们岂非也该享有全然自由。
“走吧，米尔寇！”索伦在呼唤他。米尔寇注意到索伦的肩甲都已破碎，黑色的指爪上沾染着敌人或他自己的鲜血。从那时起多少年了？阿尔达的荒野上他戏谑地摧毁迈雅的心血，迈雅却给了他出乎意料的反应。他们也曾憎恶戒备彼此，又渐渐被对方的特质所吸引。奥力的爱徒骄傲地宣称自己不会被黑暗蛊惑，最后却成为世上最通晓他心意的存在。杀戮，迫害，血腥，潜藏其中的快乐是愚蠢的维拉们不明白的。比起冰冷的尸体，受害者的反抗，逃亡，自杀，屈从，摇摆或者坚忍才是米尔寇永不腻味的享受。令黑暗魔君兴奋的从不是他施加在世人身上的痛苦，而是因为他是造就痛苦的源头，米尔寇的自由变成伊露维塔儿女的命运，谁能品味这种绝美滋味？
“米尔寇，现在还来得及。”索伦在恳求，甚至抛弃了惯常的敬称，“下面还有通往外界的坑道，出口在战场的另一端，我们可以重建要塞，只要你能逃走。”
可惜啊，米尔寇听见曼威之风发出尖锐的呼啸，托卡斯的脚步声震颤大地。他了解自己的兄弟，即使他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一如默许了这次出征，一如预示了米尔寇的结局，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可以逃。”他止住堕落迈雅将要出口的话，有点后悔当年没为西瑞安岛之事狠狠惩罚他。那颗精灵宝钻为米尔寇带来今日没顶之灾，这个惩罚之惨痛，大概会让索伦生起挑战露西恩的勇气——幸好露西恩已经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索伦听懂了米尔寇的意思，愤怒和绝望开始出现在烈焰之眼中，真是罕见，如果换个时刻，米尔寇一定会对此大加嘲笑，“瞧瞧这眼神，活像一只沾了水的猫！”。索伦会垂下眼不予反驳，却在机会出现时悄悄报复回来。奇怪，在这最后的时刻他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轻松。倘若维拉们现在掀开安格班，他觉得自己甚至有心情和他们在弯弯曲曲的坑道中再绕上十七八圈。
“我该做什么？”手掌中传来含糊的语声。一模一样的问题，提问者的身份和表情却截然不同。数万年前的迈荣挑衅地向他伸出手，数万年后的索伦看似平静，实已疯狂。
米尔寇有些不舍地摩挲迈雅的侧脸，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让他和自己承受同样的命运，这太难抉择了。黑暗主宰厌恶一切或真或假的善，可是究竟哪种做法才是迈荣眼中的仁慈？
“选择你的命运。”米尔寇想说更多，但欧罗米的号角再次响起，没有时间再让他重复那些长篇累牍，唯有安慰自己，索伦向来不犯傻……至少大多数时候如此。
他做了最后一件事，轻浅、温柔、甜美、怜惜……与他一贯的喜好大相径庭的吻。而后松手。
索伦在原地看了他片刻，慢慢退向幽深的黑暗，消失不见。
第一纪元590年
魔苟斯被推出黑夜之门，落入永恒虚空，永远不得返回世界。维拉召唤中洲的精灵离去，但部分精灵决定留在中洲。
那颗在费艾诺手中成形，在米尔寇王冠上缄默，经贝伦与露西恩回到精灵手中的精灵宝钻，将继续相助埃兰迪尔警戒黑暗大敌，永远在天空的尽头闪耀。
The End
肝完小结：
我总觉得，其实贝伦与露西恩的故事带给黑暗阵营最大的感觉，不是愤怒挫败憎恨懊恼，而是
懵逼。
真的懵逼。
不知道敌人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敌人想干什么；
不知道贝伦怎么消失，也不知道他为啥又出现；
不知道之前他藏在哪，也不知道他想进安格班；
不知道芬罗德来做啥，也不知道芬罗德为啥挂；
不知道露西恩的目的，也不知道露西恩的实力；
不知道欢欢今天在哪，也不知道欢欢打算去哪；
不知道辛葛王的阴谋，也不知道辛葛王没阴谋；
不知道西瑞安岛怎么丢的，也不知道精灵宝钻怎么丢的；反正都是莫名其妙就被打趴，莫名其妙就被放倒。
蘑菇和安姐都是那种喜欢搜集情报，谋定后动的人。一旦出现太多疑问，他俩就开始疑神疑鬼，各种不安。
好在大梅马上开始组建梅斯罗斯联盟，这让蘑菇安稍微能够把思路拉回正常频道。两大阵营都心情舒畅。大梅觉得贝露一对小情侣都能夺回宝钻，打败蘑菇大有希望。蘑菇安觉得哎呀终于摸清敌人的套路了，战争我们熟啊，积极备战去了。
所以如果世上真有命运，那是多么操蛋的玩意。它将流向何方，又要用什么曲折离奇的方式实现最终结局，身在其中永远不可能窥见全貌。
拿它搞搞创作就好了嘛0w0。
比如说，有没有蘑菇安的粮安利，我好饿啊……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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